微生

心火不息,创作不死
#227历史时刻#
我的文不欢迎任何肖战粉丝。
我会写下去,截断我的手臂做笔杆,抽出骨髓做墨水,如果这里注定没有一株能长成的明丽的植株,那我抓进笼子,社会性死亡,我在笼子里死去,灵魂高歌在自由之上

温柔

有些温柔啊,都舍不得回忆。
因为太少太少了,一不小心就用完了。

从此岁月两相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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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小学生文笔#

用【】的除了人称是回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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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计时三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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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男。季泽】
我,一直记得那个人。
她一向是个乱来的家伙,可她现在的状态不是很好。
现在,她坐在逼仄出租房的木板床上,对我说,她走不动了。
【女。纪俞白】
我看到那个小子了。大概,有三年没见了吧。还能记得他,真是不可思议。
我坐在床上,看着面色不是很好的他,突然有点害羞。
“小子,我走不动啦。”
——哎哎,这地方也显得太狼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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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计时,两天零二十小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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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男。季泽】
我开始照顾她,虽然她气得好像要咬我。
嗯,没错,我把她带到了医院。到了这时候也不找个好地方窝着这不有病么?
……傻。我揉了揉被她咬到的手臂,面不改色:“一口十块,牙印加成,二十起收,童叟无欺。十口以上,半价收费,小本经营,谢绝赊欠。”
“……”老实了。
我扛着她往车上走,大概画面像个人贩子,还好附近没人。
……好轻。
【女。纪俞白】
有毛病啊这个人!
我说了不去医院了,见过强买强卖的,还没听说连医院都可以强拖强进的啊!
我一口……咬在了他手上。
对,属狗的,咋?
他面不改色,淡定吐字:“一口十块,牙印加成,二十起收,童叟无欺。十口以上,半价收费,小本经营,谢绝赊欠。”
我:“……”松口
只能任由他像扛麻袋一样扛着我向车上走。
毕竟,我没力气挣开,也没钱“消费”得起他。
大概有一天没吃东西了吧?
我打了个哈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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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计时两天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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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男。季泽】
医生说她的时间不多了,大概还有三天。
她坐在病房里,大咧咧地盘着腿,吃着从隔床讨来的苹果。
——她说她是一粒沙子,只能随风跑,永远留不住。
我看着她,突然想起她坐在那个出租房里的样子。
——她坐在逼仄出租房的木板床上,对我说,她走不动了。
【女。纪愈白】
好饿好饿……
啃啃啃啃啃啃……(苹果)
呲,牙没劲儿了,疼。
【男。季泽】
我叹了口气,拍了下她的肩。
“好好坐着,要不躺着,你是一女孩子啊。”
【女。纪俞白】
噫,你做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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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计时两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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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男。季泽】
今早给她带了碗面疙瘩,她吃的挺欢。
其实我挺好奇为啥她能活到现在的。尤其是今早她从兜里掏出五块钱,和我说那是她“全身家当了”的时候。
她特没诚意地歪在床上,还是那个能躺歪就不坐正的懒散样子。
但我却莫名知道她的精神不太好。
“喂,小子,你知道白沙岩吗?还有鸣沙山,我和你说……”不知为什么她一直拉着我叨叨,说这个,讲那个,好像要把她旅行的地方都和旁人炫耀个遍。
——像个唠叨老太太。
我突然想笑,被她掐了下胳膊。
啊啊,真是……
【“小子,难道你喜欢我吗?”还记得那人曾偏着头,笑眯眯地问他。
但这却并不需要他回答。
——一、二、三,异口同声地,“不。”
“我知道的。”她笑弯了眼,睫毛弯得好看,“所以说啊,你小子就别再跟着我啦,那个实验我不会去做的。”
“我就是一粒沙子,那种从来只能随风跑,永远呆不住的。”
“我的时间不多,记忆力也不好。”
“这些为数不多的记忆,就都留给我自己吧。”】
她就这样说着,一路疯,走南跑北,一直跑到如今。
当时何等楚狂人。
何逊而今渐老。
——“小子,你在听没!”
——“听了听了。”
我漫不经心应着。怕露了声。
【女。纪俞白】
我有病,怪病。
治不好,不想治的病。
别说药石顽灵了,我觉得要请个医生我都得疯。
专科院一个个打鸡血了似的丫上来就讨论,估计要不是活人不能实验,还想解剖下看看。
我嘛……也算半个实验体啦,不过借人记采下数据无所谓,但你们“圈养”着来慢慢研究我可要动手了啊。
记忆力已经越来越衰退了,能记不能记的,还能走得动多久的……就都留给我自己吧。
我想走走,反正我本来就歇不住脚。
哎哎,一晃都三年啦……
居然还浪了三年,不亏不亏。
可能是快记不住了吧,我总想找个人帮我记一下,这三年玩的,走的,见的,遇过的。
找谁呢?就那小子吧。
那小子,其实也是个很温柔的人啊。
——“小子,你在听没!”
——“听了听了。”
那你可要帮我好好记着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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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计时最后一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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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男。季泽】
可能是昨天还算是太精神了。她从夜里便开始半昏迷,口里支支吾吾地说胡话。
脸白白的,泛黄。
这样看起来,特别像个小姑娘。
这样看起来,特别像我第一次见她时的样子。
【她趴在隔间的窗台上,向我伸了只手。
手上亮晶晶的,是糖纸映着阳光。
——“喂,小子,吃不吃糖。”】
“……喂,”
“你从来,都没好好叫过我的名字呢。”
【女。纪俞白】
我的头脑不清楚了,思绪也有一阵没一阵的,不甚清明。
但我好像听到他在说话。
啊……
那小子,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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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温柔到了时间的尽头,也只是抱着她,轻声地说
——我舍不得你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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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计时归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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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男。季泽】
许是上天对你桀骜不驯的惩罚,你走得好像挺痛苦的。
你面色青白,呲着牙。
你走的一点也不体面。
不过,你一向也不是个体面人。
午后的阳光很灿烂地扑打进病房里,竟烘焙出一种清甜的香。
阳光那么好啊,仿佛一切都不真实。
我看着他们取下了你的呼吸机。
【男。季泽】
【末】
街道上人来人往,不远处的幼儿园门口卖糖葫芦的小贩正大肆招揽着生意。
几个孩童嬉闹着跑过,引得马路上一阵兵荒马乱。
——“喂,小心点儿。”不知是谁的大喊。转瞬泯灭在人潮的喧嚷中。
人潮与声浪那么鲜活地迎面而来,振得人硬生生的疼。
面前是川流不息。
身后是沸反盈天。
有人说过,没什么过不去的,也沒什么大不了的。只是那些死去的人,永远停在了那里罢了。
日子还是照过,人还是要活,好好的活。
何况本就没什么。
我穿过小巷,小区楼底那间小卖部里的露天收音机传来新闻联播的声音。
啊,该吃晚饭了。
楼梯口的三花猫,懒洋洋地“喵——”了一声。
岁月静好,时光安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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